金涯没说,只是把玩一把精巧的宝石匕首:“可她的确是女凉细作。你不知道吧?她母亲是女凉公主,原先和荣王有私情,荣王唯恐被人怀疑,连情人和女儿全都不要了。”

“后来,这位公主放了一把火跑回女凉,派人找到了女儿,将计就计培养她做细作。荣王只有她一个女儿,便有些舍不得了,将她送到陛下面前。谁知道呢,这个女儿偏偏是敌国的细作,哎,可害惨他了。”

宛苑心知肚明,不再和她纠缠这个话题,只是神色淡淡,对她所为,不置可否。

金涯却一定要她说几句,问道:“陛下软弱,不堪大事,母后野心勃勃,可我也是皇室。宛苑,你若是我,你该如何?你甘心不争?”

宛苑易地而处,竟然也不能斩钉截铁的回答。

金涯肖母,谋略智计,不知道强出陛下和先帝多少,只因生来是女儿家,就与帝位无缘?

若她从来没有野心也就罢了,可她生来野心勃勃。

既有野心,又有与野心匹配的肝胆与能力,岂能不争!

此时,外面人声传来,有人来回话:

“回护国长公主,废荣王喝下毒酒后,陛下赶到了。”

金涯眉头一挑。

这位陛下跑来阻拦,无非是说什么,人心狠毒,不念旧情的仁善之言,她不愿意听,直接跳过:“后来呢?”

“废荣王祈求去一个地方,陛下应允了。如今已经到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