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拂宁笑得勉强,手摩挲着表面光滑的玉佩,这玉佩是择禹亲手所雕,当作生辰礼送她的,因为择禹知道她喜钓鱼养鱼,也爱吃鱼。
但不管她如何逼问,他都不曾告诉她这玉是从何处来,可那段时间,择禹生了场重病,她知道与玉的来由脱不了干系。
择禹就是个闷葫芦,他不想说的事,就是不愿意让她知道的事,她怕言及不该说的话反伤了他,便默默将他的好都记在心里。
可是……一切都变了。
“不值得的东西,要懂得及时丢弃。”
周拂宁抬头直视作为回应,双眸中带有朦胧与茫然之感,秦越好似将她心事看穿。
他说的话直接又不失道理。
择禹选择欺瞒着离开她,她也该放下的。
这玉佩,若是真能换来一桌上好酒菜,替她讨好了秦越,她与择禹之间是否也算两清?
心中已下定决心,周拂宁道,“王爷稍等,待我回屋换身衣裳。”
周拂宁带着瑶欢离开,秦越坐回桌旁,拿起方才咬过的杏花糕又吃起来。
尤七进屋来,未用晚膳的他被糕点香味勾起了馋虫,他探着头问道,“爷,属下能尝两块儿吗?”
平时秦越吃什么,都会让他同吃,遂尤七才敢这么问。
可这次不同,秦越悠悠品尝着,拒绝了他的请求,并道,“你不喜甜食,不必勉强。”
尤七:……
“一会儿随我出去,不会叫你饿肚子。”说着,他又解决了一块杏花糕。
夜幕已临,天际宛如一块玄色帷幕,由繁星点缀,弯刀似的月亮撒下清冷光辉,投落到走在街道的人影之上。
周拂宁故意与秦越错开半步距离,以便察言观色。
秦越不喜说话,怼人都能用最简明的话语戳人狠狠一刀,与他走在一起,有着难以消除的压迫感,着实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