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沉了脸,瞧着比傍晚的天色还暗,他却不自知,说话都不经意间带点较劲的意思。
“是不是好人,我分得清楚。”周拂宁瓮声道。
“你只是觉得尤七可为你利用。”
再好脾气,周拂宁也不禁气由心生,气堵着话都说不出。
“利用他接近我。”秦越又道。
周拂宁明白,他说的是送杏花糕一事,可所有的事情并不止她一个人在主动,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秦越本身就是另一个巴掌。
她压制心头不适,知道并不该在此时与秦越争辩,无论赢或输,她都是劣势的一方。
可眼下叫她服软说好话,她又确实做不到,于是干脆沉默。
面对不着急辩解的周拂宁,秦越稍不适应,低头去看她。
“无话可说?”
“既然楚王认定是我心思不正,辩解有何用?”
周拂宁也抬头,猝不及防,撞入秦越道不明情绪的眼眸中,她的倒影清晰可见。
她说话如平常般并不具攻击性,却令秦越皱了眉。
“之前你可不是这般。”
他怀疑刺杀之事与她同样脱不了干系时,她生怕被误会而追着他解释。
“可楚王也不见得信,有过一次,知道结果会如何,我又何必再白费这力气?”
明知道结果如何,又何必继续白费力气,最后受伤的唯有自己罢了。
是啊,这样简单的道理,谁人不懂?
秦越眼中多染上一丝阴郁与执意,二者似乎打了一架,不知是谁赢。
不过应当是那一抹执意胜,秦越语气有些紧,追问一句,“可若是你再解释一句,哪怕只一句,我也许就信了呢?”
像是怕周拂宁下一瞬就不见,他还伸出一只手,握上她小臂。
周拂宁微怔,这个时候的他与常见到的摆着架子的王爷不同,反像个不懈追求只为得到一个结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