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好像无所顾忌。
“原是公主殿下,不知在此处站着作何?”
这是什么意思?明知故问?还是真傻?周拂宁心底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我奉召入宫,等人领我去太后娘娘宫中。”
不管他是何意思,她只管实话答就是,这总不至于还挑出错来。
但好像这人头脑不太清晰,又问她,“烈日当空,公主怎么也不找个阴凉处待着?”
他话有些多,周拂宁被阵阵犯疼的脑仁和他的聒噪搅得躁郁起来。
“我对宫中不熟,怕乱走冲撞了人。”
“既是公主,又何必如此小心?”
“是我远道而来,自该谨慎。”
“若是有人让你失了谨慎呢?”
话真的太多,周拂宁的忍耐度在病理中明显缩减,脑子糊涂起来,嘴上也差点没把住门。
在太阳灼光下多待一刻,她的眼皮就越沉重,怎么今日天气就这般好,连上天都不愿意体恤怜惜她。
自嘲一笑,罢了,撑也是白撑,倒不如直接昏过去的好。
如是想后,周拂宁当真直接昏了过去。
这是她当时能为自己想到的最好的解围方式,重病昏倒,错不能怪在她身上,甚至在禀明了太后的情况下,还会直接给她派个太医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陷入昏睡的周拂宁浑身都松弛下来,但她还不知道,好心搀她一把的是何人,而她现下又是躺在何人的榻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