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石头尖上的血迹,是沈屹的!
谢黛宁暗骂自己太笨,她这点小伤,根本不可能流那么多血嘛!再看沈屹右臂,伤的严重多了,湛明看了臂腕肿胀的样子,直呼怕是伤了骨头。
这种情况耽搁不得,他也不敢处理,赶忙唤来门役帮忙,两人搀扶沈屹下山看大夫去了。
谢黛宁也想跟去,但她腿伤了,沈屹和湛明执意不许,她只得留下来。
如此一番折腾,躺下时已是深夜时分,白天的事情,此刻才又浮现上心——她想不通,刘氏为何要舍命把这药方传递到自己手上?这不是什么毒药或是害人的方子呀?!
“……黄芪,芍药,甘草……”
药方上记载的几味药,她不甚通药理,却也知道都是些寻常温补的……
这会儿静下来,她掰着手指,一算张氏和刘氏前后相交的时间,正是阮清忆病重到去世那一段……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她躺在床榻上,抬起胳膊压住眼睛,试图把泪水逼回去——母亲,你告诉我——她们真的能这么坏吗?她们是拿不治病的药在糊弄你?眼睁睁看着你被病痛折磨,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沈屹和湛明第二日一早才回来,找到肯看诊的大夫,再处理了伤口,已是快日出了,回到静园,正好看见也是一夜未眠的谢黛宁,眼神涣散的在院子里瞎转悠。
一见二人,她赶忙迎上来询问。
“没有大碍,大夫说是轻微骨裂,夹了竹片,每三日换一次药。大约三月便可痊愈。”湛明复述了大夫的话,又安抚道,“看你这样子,可是担心的一夜未眠?”
谢黛宁胡乱点点头,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呢?沈师兄自不必说,湛师兄你辛苦一夜,也休息一日罢?我去映雪堂跟先生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