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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了两天,总算是全部完成了。饭堂改成五个档口,按酸,咸,甜,辣,淡口味一字排开,码头酒楼占三个,另外是张厨子家和一个曾在大户人家帮厨的寡居妇人。
缴费也不必统一交给书院,而是改成吃什么自选,条件好的吃好点,条件一般的也不必日日忍受难以下咽的饭菜,吃最便宜的饭菜甚至比以前还能俭省一些。。
崔瑗指着屋后木桶:“这泔水桶每日吴家的会自己来拉,一桶十文当日结清,可以补贴学子们。”
她带着几人来到门前,又指着檐上一排木牌,如酒楼挂招牌菜名一样,只上面是时鲜蔬菜名字,下方留空处标注价格,这样公示出来是让人监督的意思。
“这是湛公子的主意,我画的样子。”崔瑗笑道,又伸出手给谢黛宁看:“可是挂木牌的时候一个人都找不见,只好亲自动手,你看看,一榔头下去都肿成什么了!”
湛明急道:“怎么不等等我们?”
“她这急性子,怕疼又不知道小心。”谢黛宁笑着,低头吹了吹,“笨死你算了!”
等来到后山,这里才是大变样了。
山坡被开垦成梯田,只剩小部分裸露的黄土没修整完,剩下的大半栽满秧苗,嫩绿可爱,山顶引下的泉水流入其中,田地像镜子散落,倒映着天空的颜色,田间不少门役和学子们帮忙插秧,虽无前几日的涳濛之美,风流云散时,却多了鲜活的气息。
刘掌院正站在不远处眺望,微风带起衣角翻飞,颇有几分飘逸仙气。他比谢暄只大几岁,但是日常严肃,便有些显老。看见沈屹几人过来,他先是习惯皱眉,然后才微微点头。
上前行礼见过,刘掌院问了几个问题,譬如秧苗何时成熟,多少产量之类,沈屹对答如流,他的表情缓和下来:“不错,考虑周详,办事果断,学田推行下去,日后必会造福书院学子。”
得他一句首肯并不容易,湛明咧嘴一乐,只见沈屹神色淡然道:“其实后山土壤并不适合开垦,日久了山泉恐会冲毁梯田,若能在埂边栽上一些树可能会好些。这次时间仓促,只能慢慢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