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黛宁笑了起来,趁着高太傅没发觉,悄悄离开了。
到了九月,华庭从湖州回来,一道来的还有谢家三房,谢旺和江氏同谢家分了家,又在她的安排下进京生活了,谢旺如今全心读书,希望也能走上仕途。
华庭还带了个消息,沈屹秋闱高中解元。华庭说,云岚书院大火后元气大伤,学子们今年的成绩都不太好,而沈屹本来差点连学籍都没了,此时中举,无疑令人振奋极了。
谢黛宁听了只微微点头,却没多说什么。华庭还是没能查到更多证据,但是他这此护卫有功,在京城歇息了半个月后,阮清辉疏通关系,把他调到了军中历练。
时光流逝,又过了三个月,等京城第一场雪花飘落,司马浚和崔瑗一道跑来了阮家,告诉她沈屹进京了。
翻过年就是三年一度的春闱,无数学子期盼的大事,经过这场最终的考试,读书人的最终目标才能实现,是龙是鱼,一试便知。
“嗯,进京就进京呗,专门跑来告诉我做什么。”谢黛宁披着一件白狐大氅,小脸藏在毛茸茸的兜帽里,抱着暖炉缩成一团。
崔瑗气得打了她一下,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呀!沈师兄和湛师兄是一道来的,他两个在东市那边赁了个宅子,咱们好歹是同窗一场,一起去拜会一下嘛!见了面,喝顿酒把误会说开了就好啦!还一辈子做仇人不成?又不是他对不起你!”
“我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冬日一向懒得动弹,我怕冷!”
“你怕冷?前几日不还闹着去我别庄看雪喝酒呢?”司马浚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你该不会是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