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好意思,纷纷上前拱手为礼,这样笑闹一番坐下说话,倒找回点从前的亲密来,卢兆廷打量着她笑道:“唉,许久不见,阿宁你又穿着这身衣服,咱们兄弟哪里敢认啊!”
“我怎么觉得你是又想躲懒?”
周瑜铭道:“阿宁你可冤死兄弟们了,从前咱们能勾肩搭背的一起巡查,如今你穿成这样,一时不知是叫你谢大人,还是叫谢姐姐,或者叫沈夫人?想想怎么叫都奇怪。”
谢黛宁闻言神色微黯,张子恒抬手止住还要说话的,解释道:“也不是兄弟们要生分,参加了你的婚宴后,家里大人都交代了,再不能像以前似没个忌讳,没得给你惹来闲言闲语。我看要不这样吧,等开春了去我家京郊的别院摆个宴席,咱们喝顿酒,在城里就别打人眼了。”
才说着话,又见崔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路过,缇骑少年们连声呼唤,把他也给叫进了茶楼,又一叠声问他大理寺如何?
崔景笑呵呵打了招呼,灌了杯凉茶后就开始一串的抱怨:“我可是知道文官的苦处了,以前自己只知道舞刀弄枪的不觉得,再累的时候睡一觉也就好了,如今天天写字看卷宗,写的我胳膊酸疼,脖子硬的跟石头似的,头疼,屁股疼,眼睛也疼,可事情却一点不见少,永远干不完。”
“可我怎么听说,你破了好几个案子,上头都夸你……”才说了这句,忽然旁边一声尖利的叫唤声响起:“您是青天大老爷?求您给我家小姐做主呀!”
原来是一个路过的女子,听见这边闲谈,不知怎的触动了心事,冲过来喊起冤屈来。
众人再一问,原来她是个小官家的婢女,家里嫡小姐和庶小姐因琐事相争,嫡小姐病倒了说是庶妹害的,家里便把这庶小姐关起来,而她就是这位小姐的贴身丫鬟。
一听这里坐个大理寺官员,丫鬟张口便喊起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