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就再准备下一局。”司马徵说的十分坦然,似有极大的信心,“殿下雄才伟略,是有大志向抱负的,之所以劝您照旧行事,是可把此次看作是一次试探,您对敌手了解的越多,便也越有把握,等来日战场上见了真章,那时你死我活,便一锤定音了。”
这番话说完,司马澈身上的压抑之怒明显减轻,他思量片刻后吩咐道:“也罢,如你所言,明日便安排把人送到阿宁面前,我看倒也未必就会输!”
他说罢一甩袖子走了,留下彭冶和司马徵两个,彭冶犹不明白,但是又不愿去问司马徵,忍了忍正想走,只听他幽幽开口道:“彭侍卫,你不想问明白吗?”
彭冶迟疑片刻,司马徵又道:“你告诉我今日进书房的是谁,我便把前因后果,还有殿下最在乎的事情,都告诉你如何?”
哪怕是黑暗中,司马徵看向自己的眼神仍旧透出一股阴冷之意,彭冶很想立刻转身离开,作为侍卫,他只要保护好殿下安危,旁的不必去争,可是刀尖舔血久了胆子却愈发小,尤其怕在前面冲锋卖命时,背后被挑拨离间的人插一刀……
看出他这瞬息迟疑,司马徵已经十分满意,并不去逼迫他答应,只接着道:“你也知道,前段日子我从湖州接了个老大夫入京,他曾经医治过沈屹的岳母,也就是谢黛宁的母亲,是知道她真正死因的人。”
彭冶皱眉:“那又如何?”
他知道司马澈查那些旧事,但是却不认为能有什么用。
“殿下刚才说的是否行事,便是让这老大夫把谢黛宁母亲的死因,也就是谢暄——谢黛宁的父亲死守的秘密捅出去!要知道谢暄把这个秘密告知了沈屹,这便也成了他的秘密,而天下至亲至疏夫妻,如果是你的枕边人瞒着你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会如何想?”
他呵呵笑了起来,也不等彭冶反应过来,摇头晃脑的走了。
彭冶虽不是个粗人,但是一时之间仍旧没能明白,为何喜敬的事情会让司马澈生气?这和揭发谢黛宁家的事情有何关联?他在原处愣了许久,只恨如今司马澈和司马徵常常私下商议,这等细微处的心思根本不让他知道,他刚要离开,忽然听见旁边草丛中传来一声枯枝折断的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