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赵国公说她都知道,让她回信?
她一瞬间关心则乱,差点失了分寸,不过立刻清醒过来,刚才屋里人多,赵国公怕只是故作轻松,如果真的有人泄密,那么鹰隼不足的事情,也得保密,屋里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谢黛宁镇定下来,把信折在手里,然后对邓省危道:“我这就去写信,你把小鹰带过来吧。”
邓省危领命去了,她便如往常一般奋笔疾书,又把信件仔细放入鲁班锁,这才得空瞅了一眼家书,沈屹没有太多话,只告诉她一切都好,勿念。
她放下心,稍稍松了口气。
等邓省危回来,她才悄悄低声把事情告诉了他。
邓省危也压着怒气,低声叱骂几句,不动声色把两只鹰放飞,然后转头去暗卫处吩咐严查锁牢关进出的人。
忙了这一天,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谢黛宁回到院子,天已经黑透了,她也无甚胃口,倒是看朵朵吃的香甜,才勉强用了几口。
过了这一个月,朵朵被她养的胖了一圈,脸上的皮肤红润光泽,如今见了几个熟面孔的士兵,虽然话不太会说,眼里却有了笑意。
谢黛宁一直在琢磨是谁泄露军机,心里存着事儿,吃着吃着停了筷子,目光透过木窗看向外面,一轮圆月已经生起,月晖如霜,她的眉宇间渐渐冷肃。
她忽然想到,今日的信,除了内容让人不安外,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行军不便带笔墨,所以日常信件都是用炭笔,而沈屹今日的信,颜色格外的淡,笔画消失的末尾几乎像是草木灰抹上去的!
是因为行军打仗,烧好的炭笔遗失了,又找不到替代的……还是因为草原进入了雨季,所以烧制炭笔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