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儿男女正是她的父母,闻言齐齐脸色一变, 司马徵的手下把鄄城管的铁桶一般, 他们也是听了几句小道消息, 才进王府打探,没料到女儿作为王妃也不知道,还是被他们赶着凑到允王跟前不走,才听见了!
姚氏看着父母没了主意的凄惶样子,不禁捂脸放声悲哭:“都是你们!为了点荣华富贵,就把我嫁给个老头子,他活了大半辈子,这时候死了也算值了,可我呢?我才二十岁,我不想跟他死呀!”
“他……他胆子怎么这么大!”姚父脸色煞白的念叨半天,又颤声道:“也未必……未必就不能成事!”
姚氏讥讽一笑,道:“成事又如何?他还能活几天?你以为我那才几岁的儿子,斗得过司马徵?”
厢房外,一名婢女静静听着里面争吵,一会儿之后,就只剩下互相指责和悲哭声了,她冷笑一下转身回屋,提笔写信,绑在信鸽脚上送了出去。
湖州各处探子和亲信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到了司马徵手里,都是说允王不肯听劝,执意要杀了姓方的。
他蹙眉看完几封,转手递给身边的白先生,道:“这会儿,方昊徳怕已成尸首了。”
白先生暗叹,点头,却不知说什么好。
允王暴戾又无能,该动手时他不敢,眼下这种时刻却又胡乱杀人。
隆城变故一生,各州府已然警惕,占据湖州是司马徵的意思,湖州物产丰富,郓州军觊觎已久,但他下令悄悄动手,借萧家势力控制住便可,他就是想趁宣帝焦头烂额,旁边州府不知究竟,不敢擅自对郓州动兵时,占据先机。
没想到允王会杀了方昊徳,这可是公然谋反,这样做了,湖州附近州府守军想不动手都不行。
而郓州军再想动,必定困难重重!
司马徵将所有的信都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白色的信纸变成黑灰,目中恼恨变为森然:“现在,绑也得绑司马澈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