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现在就走?”
司马澈却扭头看回塌上,柔了语气:“出去也好,你看阿宁的脸色,总是煞白没有血色,好好的活人,在地宫待久了,也染上了死气。你去外面等着,司马徵来了就跟他说,让他准备好软轿,再去找十个八个精通外伤的大夫来护送,我就肯跟他进京!”
“……是。”
临走,彭冶又看了一眼谢黛宁,她躺在那里,真就像一具尸体,这些话语声落入耳朵,却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就算是醒的时候,谢黛宁看见的,也根本不是眼前的世界。
阮清忆看女儿又发呆,笑着把人拉到身边,抚了抚她细碎的额发,笑道:“阿宁,今儿怎么不去玩儿了?前两天不是说,看见荷叶下有小鱼儿游动,想抓上来呢?”
谢黛宁摇头,那是不懂事的念头,她现在可不会这么做了。
“娘,我都是大姑娘了,才不玩儿什么抓鱼摸泥鳅的。”谢黛宁拿过婢女手里的团扇,吩咐道,“你去取点酸梅汤来,在厨房放一放再端来,仔细看着,别太凉了,也别不凉。”
婢女怔了怔,才应了是,似乎还不适应她这般自然的指使。
阮清忆的眼里也有些微讶异,谢黛宁并不解释,笑眯眯的腻歪到母亲身边,道:“我来给母亲打扇子。”
阮清忆轻点她鼻尖,笑道:“小机灵鬼,累了就坐着,母亲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