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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不想看见的,另一个自己,软弱无能,令他无比厌恶,发泄怒气也只能抽打杂草,然而她明明和自己一样可怜,却留下心爱的玩具安抚他,如此愚钝……

“你可真是傻乎乎的……不就弄坏个玩具,你竟然哭了。”

司马澈说到这儿笑了起来,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烧的实心小鸟,绿色的身子,嘴尖是一点红,他把它轻轻放到谢黛宁膝上,鸟儿一下陷入了白色的狐毛中。

他一直想修好那只啄水鸟,却一直没有机会。

“这是我亲手做的,烧不出空腔的,只做出来这个,你留着玩儿罢。”

送去无数华服,金玉,贵重的摆件给她,她从未动容,如今却伸出手,将这小玩意儿轻轻拿起,珍重的收入了掌心。

然而司马澈已经不想再去猜测谢黛宁的用心,是因为自己的述说感动,还是又一次欺骗?较量过太多次,他总是输的那个人,即便是此刻,她不说话,他仍觉得自己在输,输的一塌糊涂。

或者,从他答应阮清辉的要求开始,他就注定赢不了了。

“你可能都不记得,阮大人带你入宫,你却突然头疼不止,在御前竟晕了过去。”司马澈道,“父皇问了阮大人,知道原委后,便说宫里太医会配一种安神的药,让极度痛苦的人忘记发生过的事情,就不会再头疼了……但是,没人能保证被抹去的记忆是哪些,忘记了痛苦之事,也会忘了所爱之人,之事。”

……

“殿下,阿宁头疼难忍的时候,常常整夜无法入睡,不止是身体受折磨,而且因为……旧事,她无法走出来,这样下去一生都毁了!若不是为了她好,臣是断不会同意用这个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