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巽刚回京时对他们皆是淡淡,不疏却也没有多近。陆璟颢果然是个老谋深算的,趁他忙于其他事务,却一直待在楚巽身边,楚巽如今显然待他要比他温和。
陆璟颢只淡笑道:“阿巽尽心为父皇分忧,我代为关心阿巽的身体也是应当。”
说的合情合理,陆璟郯却直觉不止如此。
只他也未再说什么,说再多也是虚的,陆璟颢对他又怎会说真话,对他们,他需要自己观察。
陆璟颢看着楚巽专注于公文的模样,好奇就道:“阿巽,你是如何能将事情考虑部署得那般周全的?”
先前在御书房,父皇虽没问询他的意见。但他自己也有在思量,他想到索尔格可能会采取暗杀的方式,想到要增强兵力,却唯独没有想到秘密转移这点。
秘密转移,是对确保索布的安危不出差错的最为有效的方法了,毕竟,让索布继续待在四方馆,他们谁也不能就保证索尔格何时行动,且会用何种手段。
楚巽闻言,抬眸就见他凝眉苦思的样子,大致也明了他为何会有此一问,便暂且放下公文,道:“殿下不必心急,你我所历截然不同,思量事情的出发点和方向自是不同,需要决策的事务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愈发全面,且我与索尔格对敌多年,自是比常人更为了解他些。”
中肯之言,淡然的语气,只是朴直陈述事实。
陆璟颢听言,心中的焦虑却奇迹般地被抚平了些,若有所思起来。
陆璟郯默默瞧着,微不可察地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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