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百官神色不一,有惊愕,有讶然,亦有凝重和怔愣。
老宁远伯外出巡视产业之时路遇山贼意外丧命一案,不是已结案了吗?为何突地提及老宁远伯之事?
当年老宁远伯之死传入京中之时,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会不知,如今的宁小伯爷,冬日里仍旧一身的黑氅,夏日里一身的白衣,便是因着如孝。
惠安帝话音落下,嘈杂的金銮殿登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如今不到三年,翟场主亦出了事,众卿家莫不是要告诉朕这还是意外!”惠安帝忽地徒手便拍上了龙椅的扶手,高声沉喝,吓得百官皆忙跪地垂眸高喊息怒!
惠安帝那不是问话的语气,那是很确定翟场主之死不是意外的口吻,难道皇上已经知晓了一些内情?究竟这事是何时发生的?又是何时传到皇上耳中的?皇上可是已暗中查了许久?
百官皆惴惴不安,谨慎起来。
惠安帝又岂能不震怒!
前后不到三年,一个为国之财政有极大贡献的京中巨贾,一个为国之军务有无私付出的西北巨头,老宁远伯由还是皇商之始,只要国之有难便不求回报慷慨出资,翟场主更是多年都以极低的要价为军中供应马匹,如今,皆双双意外而亡?那又为何封锁了消息不让京中知晓?又是谁在暗箱操作?即便翟场主真的是意外而亡,他也要将这暗中动作之人拔出来!
否则,往后岂还会有商家愿意为国捐资效力!?靠他们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吗!?靠着给百姓加重苛捐杂税吗!?那他不是为国为民的皇帝,而是昏君!
京中四大军营,马匹良莠不齐之事竟只有南城军营将之放在了心上,这才牵扯出了翟场主之事,否则他还会被继续瞒在鼓里。四大军营负有拱卫城门,保护京中之责,战马何其重要,一个个却并未将之放在心上,莫非真要等哪一日被别国攻打进来,战时成了任人宰割的软脚虾才后悔这时的没有严惩不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