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侯府热闹的宴席结束,回到二房的温氏忙活了一日也不觉着累,特意唤了儿子顾凯渊前来说话。
“待任命下来,你便要真正踏入朝堂,也是时候成家了,今日许多夫人都在向我打听你。”温氏近段时日心情都极好,女儿日子过得如意,儿子学业有成,且即将进入朝堂为官,都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若说还有什么期盼,便是盼着儿子能早日成家。
以往便有不少人家打听,如今儿子得中探花,更多了好些府上特意托人辗转来问她的意思。
顾凯渊闻言微愣,但也不是太意外,早该想到的,再是拖延着也拖不过科考结束后。
他微微笑道:“母亲做主便是。”
他身上有着他该担的责任,这就是他要走的路。
温氏敏锐察觉到儿子些许不对劲的情绪,虽然儿子俊逸的面上带着一贯温文有礼的笑,她张口想说什么,倏然却又忙闭紧了嘴巴。
她原想说,那是他的人生大事,怎可都是她说了算,怎么也得说说看喜欢什么样的,转念想及前事,还是作罢,转而笑道:“此事也急不得,总得相看一番。”
顾凯渊便笑着应是,只道全凭温氏做主。
元蓁从顾斯礼那儿得知此事时,恰好在给楚巽写家书,顺道便写了进去。
他有次在她面前念叨,“怎么顾凯渊迟迟不定亲?”
她就说,“读书之人,大多都会选择在考取了功名后才说亲,一是不易被家事分了心,二是也能说一门更好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