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问道:“薛世子怎么说?”
最好就是由薛柯广来定日子,往后若是出了事,他也没法有怨言。
他们定此计划,为的就是引诱薛柯广上钩,让他狠狠亏上一笔,他们倒是无所谓,亏一两船的银钱,几个月便可从别处的收益回本。
但薛柯广的生意,以前宁辞戍便暗暗使招,让绥阳侯府的产业在京中收益甚微,之后自翟场主的事情暴露,被元理韫查抄了几家进益的铺子,再到元勊调查几处工程的贪墨案,又断了他们不少的进项……若这次再来个血本无归,绥阳侯府是否能承受得起这个损失?
宁辞戍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微微扬眉,笑得蔫坏道:“我道是无所谓,何时出海让他和裘德商议便可,裘德就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扮相,道是只想尽快出海,薛柯广很谨慎,他想要会一会胶墨城里的李管事,想着请教一番再决定。”
这可不正合了他们的意。
裘德便是元蓁安排的从‘别城来的富商’,不懂海船事务却想赚更多的银子,而宁辞戍的说辞一如他在外头给人的印象,只管撒钱,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样子,索性他别的不多就是银钱多,光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产业,他天天躺着败家都可一世享用不尽,根本不在乎那点银钱,亏了也就亏了。
元蓁笑道:“小伯爷都把事情安排妥了,当时让小伯爷参与的决定,倒是不错。”
薛柯广想找李管事请教,事情可就更简单了,宁辞戍提前跟李管事招呼一声便可。
请教请教,并没说你来问了,人就一定要告知你不是。
宁辞戍听了,绝美面容上的笑便变得真诚了些,该是他要谢她,给他掺一手的机会。
“是了,出海的船员定要安排妥当,后头跟着的船万万不能出了差池。”元蓁又道。
整个计划最为重要的就是船员们的安全,不能让他们凭白送命,一去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