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不能失了绥阳侯府的鼎力相助,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绥阳侯见他放下了姿态,心中舒坦,这才道明来意,“贵妃娘娘前次与我说的话,我认真考虑过了,如今你也是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我确是不宜过多干涉去拿主意。”
以往每次议事,最终都是他嘱咐他与儿子薛柯广下一步该如何做,他从未想过,竟会因此而引起他的不满和芥蒂。
陆璟郯听了,稍显意外,自前次他与母妃提出那个条件后,过了这般久侯府也没动作,竟在今日找上他说了这番话?
他原以为侯府并不答应。
缓和了下语气,他道:“舅舅能想通便是最好,若总是舅舅帮着我做主,手底下的人该会如何看待于我?”
绥阳侯眼中不悦之色一闪而逝,他以为他手底下的人是谁给他的?是如何培养起来的?又是靠着谁在费尽心思赚钱揽财养着的?
若不是妹妹苦心相劝,亦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定不会走这一趟。
不欲再提起那事,绥阳侯转而问道:“这段时日,王爷这儿有何进展?”
这段时日,他虽和陆璟郯没再联系,但儿子薛柯广与陆璟郯却时而便有来往,实则他已听儿子与他禀报过,但他想知道,陆璟郯是否会跟他说实话。
提及此事,陆璟郯郁郁的心情总算明朗了些许,“安南王府的安蘅,终是做了明智的选择,且我已与母妃提了,会娶姜家七姑娘为侧妃。”
如是说来,便是安蘅做了与自己的兄长安腾不同的选择,选择站在了对立的局面,安蘅如今掌管安南王府大半事务,有他的援手,确是一大进展。
这与他从儿子处听的没差,只是再次纳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