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却不躲也不避,微有些苍白的唇边甚至泛起了笑靥,说出的却是令陆曣更为惊悚的话。
她道:“七岁那年,我亲眼瞧见你将掺了不知何物的药端给了先小太子,也便是你同出一胞的年仅两岁的幼弟喝下。”
陆曣目光猛然凌厉如刀,直射向陆曜所在!不敢置信之余又恨不得撕了陆曜那令她害怕又讨厌的嘴,垂在两侧的手竟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她紧紧相握,却怎么也止不住。
陆曜却似瞧不见般,笑靥不变,甚至笑得愈加愉悦,又道:“若是母后知晓此事,你猜,母后会是何反应?哦,对了,若是母后知晓你是从何人手上接过的药碗,又会如何作想?”
一句接一句,话语虽轻,却震得陆曣不自禁后退了一步,为何她会知晓此事!?知晓她保守了多年的秘密!?
“你的反应,我可真喜欢,你陆曣何曾有过这般害怕的时候。”
她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从不知道,原来能让陆曣感到惧怕,是如此愉悦人心的事!
陆曣回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道:“我当年只才六岁,你以为谁会相信你说的疯言疯语?”
事情早已过去这般多年,又能查出什么?宫中的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她根本不必怕她!
陆曜微微一笑,“当年照顾我的嬷嬷,便是见证人之一,她早已出宫颐养天年,若是我特意找了她回来,你以为如何?”说着就甚是忧心地叹了口气,又道:“人老了,不自觉就会变得唠叨,也不知嬷嬷会否将事情说予了旁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