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弟不是外人,有事便直说无妨。”
再者,薛柯广只是负责为他们赚钱,那点事没什么不能让安蘅知晓,说不得安蘅还能给些点子。
之后,他会需要极大一笔数额的银钱。
薛柯广听了,心中极不是滋味。
蘅弟?
他们是亲戚,绥阳侯府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地为他做了那么多事,陆璟郯却处处防着他们,可这个安蘅才到了他身边多久?他竟就已兄弟相称。
“既是王爷觉得安二少爷信得过,那我便说来。”
陆璟郯坚持,薛柯广没法子,只得将他们的海船沉了的事当着安蘅的面禀了来。
这让他心里尤为不得劲,也觉着忒没面子,指不定此时安蘅心里就在笑话他。
陆璟郯闻言,脸色黑的可怖。
六万两!投了将近六万两在海船生意上头,转眼却告诉他没了!
“此次不是请了有出海多次的熟工吗,为何还会因着货物过多的缘故而沉船!”
前次绥阳侯还与他说薛柯广如何地谨慎,几乎全副心思都用在了海船生意上,这就是他们的用心!
薛柯广赔了这般多钱,心里也懊恼,况且,当初看上海船生意,想要赚取更多的银钱,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船出了海,他更是掌控不了,这如何能怪得了他!
还是在安蘅面前厉声责怪的他,全然不给他面子!
两人之间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安蘅微微一笑,打圆场道:“海船大小不一,即便是熟手,许是一时衡量不准也是有的,且海上风暴常有,即便不是因着货物过多的关系,亦有沉船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