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的模样,让沈彻有些不适,“儿臣听凭母后做主。”
“这件事上哀家仓促了些,彻儿不要怨母后,你父皇生前就一直对你的婚事颇为惦念,想着能早日抱上皇孙,好在后来有了阿叙。母后亦知道,那些年你劳累军中事务,并无心儿女情长,如今边疆战乱已平,国泰平安,你也该为自己想想。母后也会为你另择良缘。”
沈彻握了握拳头,眼眶微红。她倒是好意思提及那段陈年旧事。母妃是个孱弱性子,被欺侮了只会默默流泪,那些年没少受身为皇后的太后挤兑,日子过得很不容易。要不是屡次建功立业,父皇压根也不会记得这对母子。
自己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母妃在深宫中病逝,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成了他心头永远的痛。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但凡那年捎封书信,也不会如此记恨。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沈彻要得就是她那副假惺惺的关怀,好顺水推舟,“儿臣多年未有妻室,膝下更无子嗣,愧对父皇在天之灵。只是母后今后不用在未此操心了,良缘一事,儿臣已有佳选。”
太后心一沉,本想再找棋子安插,但话已说出口,没有收回去打自己脸的道理。心中不爽,但脸上依旧带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是哪家的姑娘?”
“儿臣今日就将她领来了,母后不会觉得见外吧……”沈彻开门见山道。
“彻儿说的哪里话,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罢……”
姜元初坐在圆凳上发呆,只听得掌事女官唤自己,方才回过神来。
“姑娘,太后娘娘要见你。”
她站起身来,没说一句话,神情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