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云州的时候,沈彻的脸也变得异常难看,不可置信地看了姜元初一眼,看着她满眼焦虑的模样,亦是心疼不已,“怎么会这样?”
“你装得倒是有模有样,”姜元初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他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我……”沈彻知道自己已经是有理说不清,也不搭话,伸手上前想去探脉,却被姜元初冷冷推开。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确实没伤他……”沈彻有些内疚地低下头去,“那时我只想……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只想他死,是吗?没想到,他命大,又活了下来。”
她一抬头,双眼泪汪汪。
她不傻,沈彻确实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可沈叙就说不准了。
“你别担心,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挺过去的。”
“沈彻,我累了,”她道,“我不想听你狡辩什么,我只要你救醒他,无论用什么样的法子,若他活不成,那你就给他陪葬!”
“我从来不知,他在你心里原来这般……”
“你当然不知道,”听见这话,她情绪难免激动起来,怒气腾腾地瞪着沈彻,“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会受那样多的苦?!”
沈彻后退了半步,并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只是静静地看着榻上的成云州,试图努力地回想起什么。
除了沈叙,恐怕没有人会对成云州下狠手了。
这恐怕,也是沈叙的谋划,处心积虑地引起她的仇恨。
如此一来,成云州的病症便可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他头也不回地走到案牍前,取笔蘸墨,洋洋洒洒地写下药方,交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