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能处理的就自己处理,处理不了的就留到皇帝回来再处理,反正不着急,能留给皇帝的就都留给皇帝。
康熙知道他们家二哥有点优柔寡断的毛病,他们之前一起处理奏折,这人就时不时拿几份折子问他该怎么处理,其实那些都是他能处理的事情。
原本没觉得这是什么大毛病,回来后才知道这毛病大了去了。
他们家二哥把他拿不准怎么处理的,不知道该不该他处理的折子全都留在书房里等他回来再处理,天知道他回来后看到这满屋子的奏折是什么感觉。
亲哥哥,不能骂。
康熙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愣是把人扣在书房和他一起批了好几天折子才算作罢。
批不完不准走,哪有这么监国的?
福全也很委屈,他也是第一次监国,哪儿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朝中能干的大臣都和皇帝一起去蒙古了,他身边留了一堆没多大用处的帮手,要么辈分比他高,要么资历太老不敢用,他也很无奈啊。
辈分高的王叔王伯们不乐意处理政务,资历老的像鳌拜、苏克萨哈那样的也不好再让他们接触太多朝政,他能怎么办,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扛起了所有。
皇帝带着人一走了之,他在家连见闺女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两个月过去,他闺女都快不认识他这个阿玛了。
福全脾气软,但是他能唠叨,皇帝把他留在御书房不让他走,他就能从王叔王伯不干活一直唠叨到这些奏折满篇废话只有那么一两句是有用的,一直念叨到皇帝受不了主动开口让他出宫。
隆禧刚回来的时候被俩哥哥强行拽过来旁听,听了半天实在受不了,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跑去慈宁宫躲着,说什么都不肯出门,也就是今天从他们家二嫂那里打听到二哥没有一起进宫才肯从乾清宫路过。
今天乾清宫门口的侍卫有点面生,隆禧不着痕迹的看了好几眼,脚步一转从路过变成进去找他们家三哥唠嗑。
唠嗑也是门学问,在臭哥哥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要一边帮他批阅奏折一边唠才行。
七阿哥随手抽出基本奏折,拿出笔一边帮他们家三哥划重点一边问,“三哥,今天站岗的侍卫是个生面孔,宫里进新人了?”
康熙头也不抬回道,“那是孙嬷嬷的儿子曹寅,前几天刚到京城,朕想着先让他在銮仪卫干两年,如果可以的话,过两年就让他去新设的商部历练。”
“曹寅……”隆禧眨眨眼睛,感觉决定不能这么仓促,“三哥要不再想想?”
康熙抬起头,“怎么?他得罪你了?”
“这倒没有。”隆禧托着脸,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长的好看的人容易被骗,商部不都是从户部挑出来的老油条吗?三哥就不怕他年纪轻轻进去被人欺负?”
康熙嘴角微抽,“谁和你说的长的好看的人容易被骗?”
“你啊。”七阿哥回的格外理直气壮,“你不是老说我笨吗,笨蛋出门当然容易被骗,换句话说就是长的好看的人出门都不安全。”
他刚才看了好几眼,那小伙儿长的可好看了,放在銮仪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长相。
康熙长出了一口气,总觉得这小子跑过来就是为了捣乱,“他爹曹玺在江南干的不错,这些年耳濡目染也能学到不少东西,笨的只有你自己,人家一点都不笨。”
隆禧:“哦。”
难怪干生意老赔钱,都是顶头上司盲目自信,谁都怪不着,只能怪他们自己。
老子能干儿子就也能干吗?
他们汗阿玛年纪轻轻本事大破天,他可怜的儿子还不是想出个京城都难?
作者有话要说:隆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