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有了小儿子,曹寅也长大了,母子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变差,曹家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养在她身边,这还有什么可闹的?
他们家和别人家相比已经够好了,后院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今儿这个姨娘明儿那个小妾的来折腾,那日子过的才叫糟心。
要不是忽然有人提起这事儿,他们夫妻俩都没想起来还有事情瞒着大儿子。
傻儿子知道不是娘亲生的后骑上马就跑,他们俩都没反应过来,想追的时候也追不上了,只能心焦的等着。
不是娘亲生的有什么关系,是爹亲生的不就得了,不管是谁生的,他都是曹家的孩子,曹家还能不要他吗?
孙嬷嬷被傻儿子气的差点起不来床,拉着小儿子就是一顿臭骂,以后学谁都不准学那臭小子,这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的脾气是跟谁学的?都是被他爹惯出来的!
曹玺面对暴怒的妻子不敢说话,小曹宣无缘无故挨了顿臭骂,一样不敢有意见。
他娘在家里有底气的很,爹都不敢和娘吵架,他一个当儿子的就更不敢顶嘴了。
小曹宣悄悄把账记在他们家大哥身上,就等着大哥离家回来,等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等到大哥回来,还没等他找过去算账,人就又没影儿了。
干什么啊?
孙嬷嬷揪不到大儿子,心里又憋着气,看到小儿子在门口探头探脑,捏捏眉心让人把小儿子拎过来。
小曹宣:qwq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曹玺借口有事,换了衣服备马去巡抚衙门,留下小儿子一个人承受接下来的疾风骤雨。
去巡抚衙门不全是借口,他得去看看傻儿子要干什么,别不是真被刺激坏了。
臭小子一跑就跑的没影儿,他派去的人没跟上,还是半路遇到那小子主动回来才找到人,也不知道消失的这些时间干什么去了,这反应也太不对劲了。
小曹同学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不对劲,他感觉他的状态好极了。
时隔半个月,遏必隆再一次见到皇上派给他的帮手小曹侍卫,刚和他说完他最近的成果,就看到小年轻眼里异彩连连,“遏公,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算缗告缗?”
遏必隆:???
什么玩意儿???
“就是老远老远之前,汉朝的时候用过的收税之法,目标就是民间的商贾。”曹寅赶了那么多天的路也不嫌累,快马加鞭纵马飞驰也不耽误他动脑子想主意,要是让那些商人知道他们抖搂曹家的事情会带来这样一个后果,估计只想回到事前打死那个瞎出主意的自己。
所谓算缗告缗,其实是汉武帝打击偷税漏税的法子,只是施行的时候效果不太好,反而让大部分商贾倾家荡产苦不堪言。
算缗,就是让商人还有放高利贷的人主动向官府自报家产,两千钱纳税一算,也就是一百二十钱。
告缗,就是鼓励举报揭发,但凡举报的是真的,被告的财产全部没收,没收的其中一半分给举报的人。
什么事情但凡沾上举报,后期肯定要走歪,公报私仇的人多了去了,只要能钻漏洞,那些阴私手段简直防不胜防。
曹寅不敢直接照搬,那样风险太大,但是不妨碍他稍稍的借鉴一下汉武帝的法子。
遏必隆感慨的拍拍年轻人的肩膀,“不愧是皇上夸过的人。”
真狠呐。
作者有话要说:曹寅(阴险):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