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椅子上,裹着毯子,周温宴搂着她的腰,低声叮嘱,“靠着后面椅背坐,不要掉下来,我去换个床单。”
程岁宁眼睛都睁不太开,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软绵绵的点了下头。
等周温宴脚步刚抬,她的手指立刻扯住他刚换上的睡袍的边缘,睡袍没怎么系,她一拉什么都露出来。
程岁宁愣了下,目光慢了几秒才从那儿移开。
“你去哪里呀?”她糯糯问。
周温宴拢了下睡袍,松松垮垮又系上,“换床单。”
她这时候特别粘人,眼尾不知是哭的还是刚刚被热水泡的粉粉的,显得特别可怜。
“不要。”
她手又伸出去,到他腰间,抱住他,脸颊也贴过去,一副全身心都依赖他的样子。
他揉了揉她的后颈,低声哄:“床单太湿了,得换了才能睡。”
“可是我想抱着你。”
周温宴垂眸看着她小小的发旋,眨了下眼睛,“我也想抱你。”
他手指贴了贴她的脸,“马上就好,最多五分钟。”
程岁宁蹭了蹭他,思考了会儿,“好吧。”
他说到做到,好像连五分钟都没有,就将她抱回到床上。
程岁宁沾了床就想睡,半梦半醒时,好像听到周温宴在她耳边在说什么。
她太困了,怎么都听不清楚,只记得进入梦乡前,他在说爱她,还说了很多很多遍。
初七那天一早,他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好像就和无数个普通的一天一样,下午回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