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此时有些听不下去,“公子真是娇气,我家小姐自己都舍不得用的棉花褥子给了你,你倒是不知人好,反挑人刺。”
赵子舒下巴都要惊掉了,“瑶妹妹,你怎么能让他住在你的院子,传出去可怎么是好?”
“就你知道,还有谁会多嘴?”谢珵反问道。
时锦瑶却说道:“他在江南没有住处,收留一晚没什么的。”
早饭后,铃铛带人抱着庄子的账本走来,时锦瑶看见账本就头疼,她将账本往谢珵面前一推,“喏,看看账对不对?”
这若是换做以前,谢珵才不干呢,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谢珵必然是抢着干。
“好,你就多吃点水果,等会去睡一会儿,账本什么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赵子舒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帮你看。”
时锦瑶可不敢指望赵子舒干活,他连自己家的账都整不明白呢,还帮她?可算了吧。
时锦瑶尴尬笑笑,没说话,转身进了寝屋。
她在屋里吃了些水果,吃了些点心,喝了几杯水,又睡了三觉,直到掌灯时分再醒时,谢珵才将所有的账本看完,而赵子舒已经在桌上睡得流口水了。
时锦瑶满脸嫌弃,暗骂赵子舒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瑶瑶,这账本差的很多,少说也有一千两银子了。”
时锦瑶连忙上前,“这么多?”
谢珵喝了口水,靠在椅子上说道:“要我说啊,肯定是那个钱什么的敛财呢。”
时锦瑶查庄子的账也是想查查钱礼究竟有没有私吞,这一查倒查出这么多来。
“铃铛,明日去报官,如实说。”
时锦瑶又看了眼赵子舒,心烦道:“将他拍醒,让他赶紧回去。”
赵子舒睡眼惺忪地看着时锦瑶,“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