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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长得真俊啊,看那玉白肌肤、浓亮眉眼,想来大姐对着这样的玉人儿夫君,饭都能多吃两碗吧。洪氏正不着痕迹欣赏着顾宁熙的侧颜,一见他站起,连忙拽拽自家夫君陶沐贤的袖子。

陶沐贤撇撇嘴,不情愿地低声说道:“姐夫,有个事儿,倒是想麻烦你一二。”

顾凝熙“哦?”了一声,复又坐下,气势为之一涨,以包容迁就的笑容相对:“自家人,沐贤但说无妨。”

指指洪氏,陶沐贤说道:“她家有个亲戚,想找你求幅画儿。”

洪氏紧接着补充:“润笔银两暂定五百两,或者随大姐夫说个数儿。他们心诚的很,就想求您动动手,将您墨宝给自家成亲姑娘当压杠嫁妆。”

五百两,足够只有顾凝熙和陶心荷两个简单主子的顾府两个月家用,更是顾凝熙每月俸禄的三倍有余。

想起娘子出孝以来只做了件把件新衣,更加上昨日去首饰铺子知道了行情,顾凝熙掸掸衣袍,悠然笑应道:“弟妹亲戚也是自家亲戚,好说好说。他们是什么人家,想要什么图样的画作?我或可勉力一试。”

顾府内,听着顾二婶从头到尾的讲述,加上顾如宁时不时补充细节,陶心荷终于弄明白,原来顾如宁不是要嫁给吉昌伯本人,而是与他的十七岁义子情投意合了。

这才合情理,陶心荷心想。

夫君这辈男子姓名从“凝”字辈,二婶亲子早丧,给女儿取名如宁,谐音“凝”字,可见在她身上寄予多少希望,怎么会是拿女儿换高门姻亲、不顾女儿终身幸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