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莫七七与夫君都对视过两三盏茶的时光了。哼!
一上午不在府中,好像自己为他二人作了嫁衣裳一般。谁能料到吉昌伯今日纠缠呢?
在车厢内,陶心荷一念至此,亲手拧裙摆水渍就更用力了些,手指攒紧,指节发白,看得小丫鬟逐月不敢出声,就盯着夫人衣料褶皱了起来,最后才上手细细捋平。
到底路上湿滑,她回程比去程长了一倍不止,到顾府门口,已过了午膳钟点。
一满盏姜茶带来的暖意早就耗尽,她在吉昌伯府并未碰其他糕点,只想尽快谈妥回府。本以为能更早些到家,在马车上没有用口干粮,陶心荷此时有些晕眩,额角抽紧,想是发饿了。
放松了肩颈、静静依靠车壁的陶心荷,就着坐姿,用双手按压了几下扁平腹部,自失一笑,自己何苦来哉?为了个莫七七,真是进退失据了。
外面车夫已经出声,敬请夫人下车,再进食也不妥当了。
陶心荷整整裙摆,搭着逐月的手,款款走出去,看着自家熟悉的清亮黑漆红铜门钉的双开正门,闭了闭目复又睁开,提起心口,打起精神要回府会会来客。
她刚跨进府门,管家就迎上来汇报,主子爷已经匆匆离府,至今未归。
咦?这人不是应该正在府内与莫家兄妹谈笑以对么?
陶心荷一时转不过弯来,脱口问了句:“客人呢?”尾音微微扬高。
管家在沁凉落雨的早春里频频擦着汗,躬身诺诺回应,一上午都没客人来访。
陶心荷直觉事情不对,忍着胃袋揪痛,加快步伐向内院走去,同时问管家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