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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荷又想,不论前夫如何显得恋旧,仿写自己字体之事,不过滑稽,理他作甚,而且他要在顾府里闭关,巴巴地告诉自己,又有何用,明明桥归桥路归路了。

一阵厌烦传来,?漫不经心、忍着不耐看后文:

“还有一事要告知荷娘,我多半是处置得不够妥当,若能得你指点,则幸甚至哉。”

“莫家义妹,闺名七娘,你上月末已见其人,孤苦无依,并无心机。其在京,原是与乃兄共赁一破败小院容身。现义弟莫启入土为安,房屋如同凶宅,不适宜单身女子。我本记得男女避嫌,想为七娘迁居他处,妥善安置。”

陶心荷心头一跳,指尖发冷,觉得捏不住薄薄纸张,怎么回事,顾凝熙的用词口吻,还像是当年夫妻,与贤内助商量事情的样子?

哼!若有机会,陶心荷恨不得把“和离”二字刻在顾凝熙脑门上,这人难道弄不懂“一别两宽”的意思?

跟自己费笔墨说莫七七的事情作甚?难道没有他顾凝熙,自己会与莫七七有半分牵扯?

陶心荷磨磨后槽牙,眯眯狭长媚眼,打起精神来继续看顾凝熙说他何事处置得不妥,不知不觉读出声来:

“二月初九,吉昌伯程伯爷,将七娘强请至伯府,次日放人。虽说伯爷以礼相待,七娘遭此一变,惊惧不安,啼哭不休,放言若不能进顾府,则求归乡投奔并不相熟的同乡。”

“实不相瞒,荷娘,我亏欠七娘,若非我行事不谨,?可能不会遭遇惨事。自然,全由我故,亏欠你更多更甚,行笔至此,涕泪横流。”

“彼时,我暂想不出两全之策,礼部差事迫在眉睫,七娘闹着要离京,?又是孤身女子,我怕莫兄弟亡灵追我之咎,只好用了下策,将?领回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