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七低垂下头,暗暗自我打气,罢了,就告诉熙哥哥,她一早就知道是顾凝然了吧。
若是熙哥哥因此觉得她坏、她欺瞒、她耍赖,从今后不愿意照顾她了,也是她该受的。
揪紧这束花柄,被茎节微微咯得掌心软肉发疼,莫七七使劲咽了几下口水,深吐出一口气,拖出一点点哭腔说:“熙哥哥,对不起……我坦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流光的声音,清楚告诉他们有访客联袂而至。
顾凝熙脸色变了,“陶居士”三个字像是针扎一样,提醒了他,此时与莫七七独处的场景有多么吊诡和暧昧。
莫七七咽回话语,抬抬屁/股离座,准备去开房门。
情急之下,顾凝熙使劲探身扯住她衣衫下摆,觉得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胸口猛然迸发撕裂疼痛,太阳穴也出现阵阵刺痛。
然而顾不得这么多了,不能让莫七七这么莽撞地迎人进来。
顾凝熙深知,“捉奸在房”不过如此。
他虽然没有亲历过,陪娘子看的话本子、偶然听到的同僚打趣都这么说。
按照那些说法,任凭他怎么解释,都像是进一步的抹黑,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尤其眼前姑娘是莫七七,娘子一知此女就十分介怀的存在。他和娘子和离,多少与她有关,所以截然不同于流光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