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厕所的十几分钟,我的脑内也如哪吒闹海一般,也不知道厕所有没有后门,刚才就不应该把包扔过去,起码喷喷化妆包里的香水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隔间,用洗手液搓了三遍手,顺带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满脸油光,刘海结成一缕,像三天没洗头的,妆差不多掉干净了,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我摸了摸鼓成球的肚子,整理了下裙子的位置,叹了口气,准备迎接修罗场。

许目远靠在墙边,把我的包环抱在胸前,低头玩着手机,整个人在百货店明晃晃的装饰灯下闪闪发光。当年全校闻名的校草,真好看啊。

我深呼一口气,挺胸,扩肩,收腹,朝他走了过去。

“我以前就说你肯定会载在吃上面,你还不信。”许目远把包递给我,收起手机,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

折腾了半个小时,我这时才认真看了他的脸,和高中时代并没有很大的区别。高挺的鼻梁,浓郁的眉毛,恰到好处的嘴角弧度,还有那双坠满星光的眼睛。

“你没怎么变呢。”

许目远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对我的看法不认同,压低声音,故作深沉地说:“难道不是变成熟了吗?”

“得了吧,没看出来。”

“那是你有眼无珠,不过你真的不够意思,回国都不联系我的,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没几年关系就淡了。”他边说边痛心疾首地摇头,控诉着我的忘恩负义,“对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刚才和几个兄弟在路边吃烧烤,看到有人蹲在路边,走过去问情况真没想到是你,吓死我了。”

这样的不期而遇方式也同样吓跑了我半条命,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能抵挡住鸡排的诱惑乖乖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