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小孩不吃饭,饿一顿就好了。
汪盐气得扭头就走,她回房头重脚轻地躺着,约摸一刻钟的样子,身后有人进来的动静。
也在她肩上推了推,汪盐不大响应。
孙施惠这才要掀她被子的架势,要她回头,不等她动作,身后人把一杯西瓜青柠的饮料递到她眼前,只是这杯常温的。
躺在冷气里,还轻微燥热的汪盐,扭头朝献殷勤的人道:“可是还是加冰好喝?”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再说一遍!”
“加冰、”
他手伸进来箍着她,“还说。”
汪盐是怕他胡闹起来把饮料打翻在床上,才勉强休战了。
馋嘴的猫得到第二杯饮料,认真地喝着,孙施惠问她,那外面的还吃不吃?
汪盐只摇头,说留着,等她饿了再吃吧。
某人切一声,“你也会有饿的时候?”
“有啊……我又不是神仙,我当然……会饿……啊。”
孙施惠面上淡淡的,随她去,只言片语地坐在床边,看她喝饮料。
汪盐不禁朝他白一眼,白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显然他没听懂她说什么。
这一杯饮料汪盐只喝了两三口,就放下了,一来常温的口感确实一般,二来她也实在喝不下了。
但她受用这杯,无论如何,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汪盐头回朝他不讲理。
她把饮料递还给他。
“不喝了?”孙施惠问她。
“嗯,胃里全是水,直晃荡那种。”
某人依旧不为所动,起身,接替她喝完剩下的,再去把杯子丢掉。
汪盐见他这样,一时气馁,看着他背影,声音追随他,“什么时候回去啊?”
没人像他们这样的,有家不回,住酒店。
孙施惠把那杯子扔了,再回来套卫洗手,响应她的问题,“你要回去干嘛?”
“那也不能一直住酒店啊。”
“家里一切都好,你放心,孙太太。”
汪盐被他噎了一下,随即拣话说,“那我明天回我爸妈那了。”
“……”
听他不说话,汪盐再问了一遍,“我明天回去两天。正好周末。”
“和我待着就这么不耐烦?”
“你不行也跟我回去啊。”
“不高兴。”
“为什么?”
“你说呢,我去你家,什么事都不能办。”
“你要办什么?”
“办你!”
图穷匕见2.0。
孙施惠突然就来掀她的被子,“我好端端的,你老招惹我干嘛?”
“……”
“汪盐,你故意的吧,啊?”
好吧,她这一次确实是故意的。
床头柜上有他去洗澡前摘下来的腕表和手机,他今天原本戴的那只表,侧卧在手机上头,被什么动静一震,只见那表从手机屏幕滑拉下来,一股脑滚停在墙边最里侧。
孙施惠左手腕上戴得是汪盐送他的这只,他反扣住她的一只手,十指交错间,汪盐能看到他施力缘故手背上暴露的青筋。
“你都饿在这里了,是吗?”
汪盐不肯他说,也要他把表摘了。
他偏不听,也不肯她分神,再被她吃得死死的,这种感觉,离疯也差不离多远了,他扣她的手再紧了些,“我偏要戴着你送的表……办你!”
汪盐气得跟什么似的,又说西瓜汁喝多了,要他别弄了,她只觉得有水在晃荡。
孙施惠在她耳边笑,“晕车了,这是?”
“呸!”
他拿那些伎俩来分磨她,又说要赶在她的例假来之前,抓紧时间。
汪盐骂他下流,无耻。
一通厮闹后,某人才收敛了些脾性。十万分的耐性与温柔来喊她,依旧是她的大名,但是喊得蛊惑人心极了,“汪盐,你哪里都不准去,好不好?”
她点头也不行,摇头也不可以。
终究,来脾气了,一脚把他蹬下去。也算明白了,她不能要求孙施惠时时刻刻温柔解意,她也做不到那样无条件千依百顺。
就这样吵完合,合完再吵,挺好的。
于是,难得的,这个周末二人歇在了花都酒店。
孙施惠依旧天一亮就有忙不完的公务和电话,周六这天,她因为夜里折腾了两回,一觉睡到十一点多。
下午某人回来补觉时,汪盐翻上个月和姚婧他们的聊天记录才发现一个问题:
今天是4号了,她上个月是3号来的例假。
她一向月经周期很稳定,稳定的28天。向来只会提前,从来没压哨或者延后的。
这头卫生间,她隐隐发憷的时候,
外面孙施惠的手机响了,他囫囵接起,听清对方说什么,跃起身来,
那头忙不迭地刚骂完,
孙施惠头铁,应着一句,“你听谁说的?”
汪敏行气得,“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我只问你,有没有这回事吧?”
汪老师桃李满天下,不知道哪棵桃哪株李兴冲冲地去给老师上眼药,说这段时间,汪老师的女婿好几天了,歇在酒店里,夜夜不归家那种。
这已婚的男人,又是阔少爷,常下榻酒店,可不是好苗头。
汪敏行爱女心切,恨不得提着孙施惠的头来见。
再听这臭小子,顾左右而言他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高几度地问,“你有没有?”
“嗯,有。”
那头,汪老师气得狠拍桌子,要臭小子半个小时内,务必来见。
作者有话说:
其实应该有看出故事要收线的踪影了,但是具体还有几章,我不能保票,只能说:尽我个人最大的能力完整完善故事。
事实我每一本都在努力完整完善,起码要对得起一路追更的读者,我才觉得心安。
当然,行文至此,有些不认同的声音很正常,一来可能不合一部分读者的看文取向,二来笔者必然存在短板和力有不逮的地方。
只能说,感谢认可,多多包涵,必要的时候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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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是争取保持隔日更的节奏,如果有读者觉得慢或者观感不好,建议攒几章吧,作者真的尽力维持节奏了,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