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一脸钦佩地大幅点头。
里间邵玉沉默地吃完肉串后,忽然觉得眼前的面块不香了,扔了筷子焦急地问道:“还有多久到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邵庚扫了一眼她油光四溢的小嘴,对着小桌上的一片狼藉陷入沉思。凤三适时地在外面为她解惑:“小姐,就在这条道的尽头了,已经能看见客栈的旗子了。”
她笑眯眯地从帷幕后探出头催赶:“快些快些!”
凤三顿时生出种光荣的使命感,雄浑高亢地喊了声“驾”后狠狠地冲马屁股挥了一鞭子。这马前世估计是和这货一家的,嘶鸣着往前拱了两下后又慢吞吞地恢复到了原来的速度。
天已经彻底黑了。边城的月亮好像格外的大,像一张雪白明亮的馕;群星闪耀,像馕上的焦香芝麻。
马儿咻咻地打着响鼻在客栈前停下,她踩着小凳平稳地落到地面上仰颈深嗅,隐隐约约似乎真的嗅到了深巷中孜然和羊肉的芬芳。
邵庚掸了掸衣角的褶皱,侧首笑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想吃羊排了?”
怎会不想?她口水都快把衣袖包浆了。吸紧上颚砸吧了两下口水,她亦步亦趋地随他进了店门。
客栈不算大,里面勉强算是虽不说窗明几净,但至少没有发现蛛网和灰尘,桌椅虽有些斑驳腐朽,但应该还能再撑些年头。小二殷勤地迎过来给他们办了食宿,掌柜的舔了舔笔尖在记事簿上写下:八菜两汤,四人三房。
大堂桌子不大,但容纳四个人绰绰有余,然而这货点菜犹如饿虎下山,一连串报了十几个菜名,菜单上只有几个素菜侥幸逃脱,邵庚额角青筋暗跳,好言好语地和她商量了一番她才答应去掉几个菜。
剩下的菜依然不少,要一盘盘全摆在这么一张小方桌上不知道是在为难谁。掌柜的有些无奈地说:“这……这几张桌子还没清扫出来,几位客官要不要考虑到楼上的金玉堂去?小的给您们免掉包房费,那屋的桌子够大,房间够敞亮,推开窗还能赏月,保管您几位吃的喝的都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