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我不能对你有秘密么?”
“非也,”他以一种充满爱怜的眼神注视着她,“你是君,心深似海不可斗量,可以拥有无限的秘密,而我是臣,应当对君上绝对的坦诚。”
她似懂非懂地问:“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没有秘密吗?”
“从君臣角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的。”邵庚坦然道。
这话既坦荡又留有余地。她抱着腿陷入了深思,先前水姬的那些话还似真似假地悬在她心里,她仍在斟酌那些话的真实性。
或许是潜意识对他的信任大于心防,纤细的手指在她沉思时渐渐松开,最后松松地滑到手腕上柔若无骨地搭着——这是一条匀称美丽没有任何瑕疵的手臂。
只是一瞬,他忽然探查到了她体内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沉下脸翻转她的手,果然在她的手臂内侧发现了一颗几不可见的蓝点,指尖覆上,一股暗流正在这小小的一处酝酿。
他凝眉似在思考:“疼吗?”手指不经意地在这一处划动,邵玉能感觉到他指腹上的细茧,虽只有一点轻微的触感,但仍像蛇一般挑逗着她的肌肤,引她寒颤。
她摇了摇头脸上泛起了红,邵庚才如梦初醒地别开脸收回手,低声道了句失礼。
纵观这几月的朝夕相对,邵玉发现他说过不少次失礼,她挠了挠莫名发痒的耳朵,把刚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一个个摁了回去。
室内的气氛生了些怪,邵庚掸了掸衣角站起身和她保持了距离,向她娓娓道来她昏迷时发生的一切:“君上午憩时豺狼族并狐族压来了鼬鼠族审明了究竟,渠州城的闹剧于今日本该收尾了,岂料鼬鼠族族长交代同谋时,君上竟遭到了外族法阵的陷害。”
所以搞了半天她还以为自己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原来也就跟打了个盹没什么差。
“嗯。”邵玉乖巧地听着他讲,目光逐着他的衣角转。
邵庚试探性地将问题抛给她:“鼬鼠族族长虽惹下渠州祸事,但若没有他的帮助,君上要康复怕还需费些功夫。有这一层关系在,君上想如何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