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老连瘦弱的怀里疯狂挣扎,凶狠的目光好似能穿过邵庚的身体,看到他身后的邵玉:“是你,都是你,你这个贱妇,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的元禄。”
李老太咽了口口水张了下嘴,想起连老太已经清醒了便改了称呼:“翘姐的疯症看上去发得比往日频繁多了。”
邵玉平白无故又挨了骂,苦着脸在邵庚身后说道:“哥哥,我想走了,这老太婆好吓人。”
她语带哭腔,引得邵庚还回头看了一眼,还好是只见打雷不见下雨的。
“万一此事与你身上的邪咒有关呢?我们还是解决了此事再离去为妙,”况且他已经看到些眉目了,他单枪匹马地再度走进耳房问道,“她口中之人是谁?”
老连抱着她不吭声,李老太太瞄了一眼连老太被她的模样吓得收回视线:“她说的应该是她那漂亮儿媳杜念。”
邵庚鼓励地看向李老太太,让她继续说下去。
想到那个漂亮贤惠的少妇,李老太又是一声叹息:“这杜氏据说是元禄教书时遇到的孤女,当时元禄见到她就像被喂了迷魂药似的,不管翘姐怎么反对阻止,连棍子都打断了好几根都嚷嚷着非她不可。翘姐最终还是松了口,让那杜氏进了门,只是两人不怎么对付。哎,那杜氏是乖巧的,翘姐怎么嫌弃她,她都只是柔柔弱弱地认错。元禄心疼媳妇儿,便带着杜氏离开了家去了另外一个镇子上教书定居。两人自去过他们的逍遥日子了,翘姐却因为这事儿更讨厌杜氏了。若不是翘姐没多久病重,他们俩也没打算回来再和他们一起生活。”
“如今元禄没了,那杜氏也不知踪影。我估摸着她早就离开改嫁了吧。”
说到这里,李老太不由暗自唏嘘:改嫁了也好,若是还留在连家,往日连老太昏睡着倒还好,如今她清醒了,甚至痊愈了,恐怕是要把那柔弱的小妇人给生生磋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