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庚连忙问她这是怎么了,她哽咽道:“针,扎得太疼了。”

邵庚:“……”

这货在魔宫里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和侍人把她伺候得无微不至,她连破皮都未曾有过,想来被这么扎一下确实是她有记忆的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了。

总的来说还是这位魔君太过娇滴滴。这下上了药,她更不能走了,邵庚只好将她脱下来的那只绣鞋揣在怀里,在她身前蹲下,让她上他背来。

一回生二回熟,她毫不犹豫地就倒在他宽厚的背上趴好了,末了还嘿嘿傻笑了两声。

又行了半个时辰后,凤三总算眼尖地找到人家买了两匹温顺的牛,就地和凤一在原地搭了个牛车,顺道薅了人店家几床没用过的干净棉被垫在里头。

一个简陋却不失舒适的牛车就这样问世了。

一行人摇摇晃晃地到了京城外,过城门时被卫兵给拦在了门外。初来乍到,一行人这才知道进人界的城门还需要路引,凤七和凤三和卫兵争执了会儿,门口跑来个打扮奇异的少年扫了一眼牛车,卫兵立即恭敬地向他行礼,少年俯身在卫兵耳旁窃窃私语了什么,卫兵就收了刀给邵庚一行人放了行。

凤一本想问问那个少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少年却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此事透着古怪,尤其是入城进客栈休息时,这种古怪的感觉更为明显。凤一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将此事报告给邵庚,邵庚只说多留意些便闭门休息。

三凤只好在邵玉和邵庚的房间排成一列中间日夜站岗。

奈何以他们的本事,要想防一名高手千防万防也是防不住的。

深夜,邵玉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窗户不知何时没有声响地打开了来,一个黑影灵活地钻入房间,在黑漆漆的房间中他夜视无阻,立刻将目光定在了榻上的少女身上。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手臂,没醒,他又在她耳边小声唤了一声“少君”。

他吐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她蹙着秀眉伸手挠了下耳朵,凶狠地一脚踢开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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