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庚垂目细思,心中的不安顿时攀上顶峰,沉住气再在附近问了问这河妖的相关信息,确定基本与诀灵对得上后,他立即启程赶回魔都。回到魔宫时已经是一片阒寂,他风尘仆仆,发丝也被风吹得不再端庄齐整,却顾不得那许多,直往邵玉的寝殿赶。

殿外无人看守,朱门紧闭,台阶下亦是空无一人,他抬手屈指敲了三下门框,屏息静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得不到回应,他凛着脸猛地将门推开,一步不停地进了内间去寻榻上的人。

里面的布局和平日一样,散乱慵懒和其主人一样,却别有一番温馨,只是——本该躺在榻上休憩的邵玉却消失不见了。

他走近还残留着她体香的床榻,手掌轻轻放在被单的褶皱上感受她的温度,可惜只触到一片冰凉。

忽然他从被褥里摸到个与柔软被褥触感全然不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张纸条,上书:人在沧州。

沧州便是当初莳花君就职的地方。

虽然没有留名,但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魔界连夜召开对鬼族和妖族作战的紧急会议,众人白天还沉浸在右使与新君的绯闻里,夜里就听说新君可能被异族掳去,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七凤听了悔得当即跪下请罪,当晚值夜的凤六更是以头抢地,吓得脸都煞白。邵庚疲倦地摇了摇头,闭眼摁着眉头道:“情况紧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尔等的罪过暂且放下。等事情了了,再来算你们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