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我刚布置妥当,你不能搅乱了。”
好的,荜寒倒吸一口冷气,他让一步,那房间他不要了:
“我睡书房总可以了吧!”
宋夫人答道:
“书房放满了婚庆用品。”
荜寒冷哼一声,无奈和尴尬写满了整张俊朗无涛的脸上:
“敢问宋夫人,寒冬腊月,夜深人静的,可否借贵府的客房休息一宿,明日定当离去,绝不会给两位添堵。”
儿子气得反话都出了,宋夫人也是左右为难。她将身起立,移数步挨近亲儿,语气尽量温和慈爱:
“儿啊,那个,客房也不行,许家不知送亲的来多少人,咱们肯定得多作打算是不是?不能失了礼数。鲛潮的房舍与你的差不多,特殊情况你们两个委屈一下。”
存在感极低的鲛潮马上从角落里应声而起:
“夫人放心,我房里有床有软榻,少爷睡床我睡软榻,绝对会照顾好少爷的!”
鲛潮是宋府最闲的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偷过懒。尽管其他人得到特赦早早散去,尽管用他的情况特别少,他还是固执地守到最后一刻。
荜寒万万没想到自己家庭地位还不如一群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想要发飙却被好奇心压制,问道:
“不是本地人?”
“燕州的?”宋夫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