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执善的言词不再疾言厉色,脸上没有了横眉立目,有的只是失望过后接
受现实的平静。
白芷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这一路她总在闹着说小舅不疼她了,不要她了,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闹给谁看呢?谁会在意!
这一刻,终于得偿所愿,但她却开心不起来,反而很心酸,很害怕。
“小舅你答应了,是你答应的,我回家后告诉爹娘是你答应我可以不嫁的。”
“没有家了小芷,你没有家了。今后你可以叫白芷,却不再姓许。”
方执善忍抑的情绪,在逐渐显露:“我刚到你们家时,你才五、六岁,我是看着你长成的。我姐姐,你母亲方执盈有多重视原则你是清楚的,她说,如果你不嫁就不再是许家的闺女。是小舅不舍得你,也不忍心告诉你这些。”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白芷失魂落魄地躺坐在湿地,死命地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
凄厉的哭声中充满了小姑娘的无助和害怕,四周压抑的空气感染着每一人。
独独荜寒是个例外,在他看来,白芷是自找的,要么干脆远走高飞,要么顺从父命留下来。大半夜牵扯着所有人担心的线,在雨中耍大小姐脾气,想要干什么?
曾经有人这样评价过荜寒,说这个人,他过于优秀,凡事看得太过透彻,以至于的人世间的那些七情六欲、酸甜苦辣,很难产生共鸣。
此情此景,宋夫人鼻子一酸,身后的儿子却更关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