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白芷摸不着头脑,忽然惊觉他凛冽的眼眸盯着自己的脸看了
许久,下意识地用小手触摸脸孔,道:“你说这个啊?”
某人诚恳地点了点头。
女子对容貌的整拾天生敏感,白芷也不喜欢浓妆艳抹,于是丢下匕首,寻出帕子沾上了水,移步到月下窗前,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擦拭。
荜寒则坐到了合卺杯酒的位置,不发一言地静候。
当脸上的酥粉尽去,白芷赫然回首,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
于是气不打一处地走到他跟前理论:“宋公子,这房舍我住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现在才与我争吧。”
荜寒没理她。
白芷也明知自己不占理,花前月下,洞房花烛夜,夫妻恩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气势越走越弱:“宋夫人说扫落雪算是我的嫁妆,我现在让你先选,住宋府还是扫落雪,我们一人一地,互不打扰,两不相欠。”
“……”
“选啊,说话!”白芷大声喝道,见他依然不表态,气愤地自嘲道:“也是,这是你家,哪能叫您出去?我走行了吧!”
她欲将身离去,荜寒在擦肩而过时精准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不是不说,而是我说的,你没一句你爱听的!”
“痛!放手,你丫的,力度太大了……丫的,有话你倒说呀!”
谁让白芷一直在挣扎,荜寒力度小点她就溜了。他不喜欢她用背影跟他说话,于是猛地一用力,将她拽进了怀里,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推到身旁的木椅,张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