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坐在了荜寒身旁,腻着他的肩膀细声细语:“厨房闹鬼,锅里无端端有做好的饭菜……哈哈”
说着说着,她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典型的气氛都是自己破的。
荜寒就麻木地盯着她,白芷笑意顿失,将话重说一遍:“鲛潮到厨房看了看,厨房有饭菜,饿了自己去吃。”
“你嘴巴很臭!”
冷不丁,荜寒冒出这么一句。他受不了韭菜的味道,哪怕是只剩下淡淡的气息也不行。
白芷立马
双手捂着嘴巴向后退,她理解受不了韭菜的人会感觉恶心,所以睡前漱了好几次口:
“那怎么办……哎!”白芷灵光一闪:“刚好多了一张新榻子和一床被子,我今晚就睡榻子,不影响你。”
说罢,人就张开双臂躺下了。
舒服,无所顾虑的感觉真爽,不像俩人睡一床,像做贼一样不自在。
“真舒坦,一个人躺在这么大的地方就是爽!”
荜寒呆呆地望向这春风满面的妮子,不确定地询问:“你不怕掉下床?”
白芷熟睡的时候有个怪癖,习惯了靠墙那边睡。这边的床跟她以前的方向正好相反,导致每晚俩人睡前楚河汉界,下半夜白芷就会不自主地不断往荜寒这边挤。
旁边放了个不安分的东西,荜寒自然也睡得不安分。有时夜里才离开喝口水,身后“轰咣”一声,那丫头连人带被一起滚下了床,捂着摔得发痛的头,一脸睡眼惺忪又懵懵懂懂地四处张望。
白芷对这些小事倒不以为然,叹道:“不会的,说不定我还因此慢慢习惯了。分开睡,你我都自在,是吧?宋公子!”
“你今天不是叫我名字了吗?”荜寒将漫不经心揉进了掌中的凝脂小杯里。
“什么时候?”
“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