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愣神了,言道:“你瞎说什么?你怎么一
力承担?”
“我回来之前到府衙的监牢里转了一圈,守卫对于我来讲并不深严,我现在就去把荜寒劫出来。”
说罢,白芷已下定决心。但还没有迈出门槛,耳后震出极具威严的一令:
“胡闹!回来。”
那声音仿佛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白芷这个见惯风雨和剑刃的人,也不由得心头一颤,慑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把荜寒劫出来,他更会洗不清嫌弃,你打算让他一辈子都浪迹天涯吗?”
白芷眼眶都红了,或许这个决定是欠缺考虑,可是她真的急切地想弥补,做什么都可以。
宋夫人在后方,分毫未移,而传出的话却让白芷如雷贯耳:“我和老爷不是舍不得财富和名誉,而是真没到那一步。好不容易在珑麦州定居,没有多大的感情,也实在是没那个心力去搬家。”
俩人一坐一站,一前一后,就在黯淡的烛光中僵持着。
“都是我不好!来到你们家什么贡献都没有,就只会给你们添麻烦,对不住,对不……”白芷话未燃尽,泪珠已潸然滚落。
“与你何干?”宋夫人对此大惑不解。
“如果不是我意气用事惹上范根,那范根的死是绝对不会扯上荜寒。我一个外来的住客,平白无故让您亲生儿子遭受牢狱之灾,您恨我也是应该的。”
“这……”宋夫人无奈地笑着摇头,真不知说这丫头是敏感还是傻:“小芷,这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
这么善良了,永不可再把不关己的事往自己身上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