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笑道:“顺着小路出去,见到人家左拐陈婆婆的食铺,她家的化梅是全珑麦州最好的。言归正传,姚公子有没有杀人奴家不敢妄言,但范根被杀当晚姚公子确实是和奴家在一起。当晚他很失落,说范根厚颜无耻背着他,偷偷与金主交易,以后金主不知道还会不会和他合作。生活刚有点起色,就摊上这烂事,心情郁闷之下,酒是一杯一杯地灌下,最后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还是奴家将他扶回房舍休息,第二日头疼得厉害,喝了安神茶一上午都缓不过来。”
荜寒执言道:“照你的意思是,当晚本轩大醉,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去杀人。”
梅娘从容道:“奴家实话
实说而已,不过世上之事难说得很。尽管如此,邓捕头还是执意将姚公子锁回府衙,不知是不是破不了案,平白冤枉个好人就销案了。”
荜寒道:“照你这么说,当夜你们呆在一起一晚上是吗?可是吧,你我都清楚,本轩常年混迹各种酒局,自称千杯不醉。而你,元夕夜不少人见到你在青楼的矮阁里挂单。”
经他点破,白芷记起了元夕夜那位浓妆歌妓,正是梅娘。
梅娘悔恨交加,道:“早知瞒不下去,奴家就不应该隐瞒。念及以往的恩情,奴家才撒谎企图可以帮到姚公子。事到如今只好实话实说了,当晚确实没有陪在姚公子身边,他醉后我出去办了件重要的事,顺便到青楼唱了一曲,我回来的时候姚公子还未醒,所以姚公子也蒙在鼓里。”
“你出去办了一件什么事情?”白芷问道。
梅娘语出惊人道:“这就是奴家的私事了,反正不是出去把范根杀了就行。”
白芷和荜寒同时脸色一变。
“该说的奴家都说了!两位请回吧!”
“打扰了!”荜寒撩袍而起,临出门之际忽然回头温馨提点:“哦,紫丹参要小火炖猪心效果最好。”
梅娘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整个人竖起了戒备,锋芒毕露:“公子说笑了,红盒里不过是支劣质的便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