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招助理的时候提交过人员需求单吗？其二，如果提交了，那么为什么我从来没看见过，更没批准过？

其三，招聘为什么不经过人事部，如果招聘不需要人事部的话，那么我养着那么一大群人做什么？”

陆世玦语气一顿，再抬头时眸底浮动着晦涩不明的光泽，“倘若以上三点你都没去实施的话，那么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扰乱公司秩序。”

陆世玦一向眉眼极浅，言语之间环环相扣，每句话都像是在铺垫，却又永远饱含深意。

谁都读不懂他神色里的深意，正因如此，他才永远在商场之上处于不败之地。

因为情绪太难外露，因为永远看不透，因为……

没有弱点……

原本想好的措辞被陆世玦的一番话悉数堵回，苏祁南颇不自在地撇撇嘴，嘟囔了两句什么后才一副「坦白从宽」的模样。

“得，我错了还不行吗？向你保证没下次了就可以了吧？这次呢，就算你帮帮表哥的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为什么？”

“很明显啊。”苏祁南脸上不似平日里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样子，视线微垂，唇角缓慢而又清晰地勾勒出一条弧度，“因为喜欢温颂瓷，又或许……不止是喜欢。”

“喜欢？”陆世玦也不说话，就那么径直看向苏祁南，下颌紧绷，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气息来得越发激烈，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生人勿近的状态之中。“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苏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