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玦啊,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他的一生注定是平坦而不平凡的,却因为自己的出现三番两次的身陷险境。

所以,她这个决定是对的吧?

“是,我比谁都清楚。”温颂瓷答。

听到这句话,苏祁南眼底的笑意终于全数褪去,眉宇渐渐凝结成冰,露出锋利冷漠的棱角。

“所以,现在你还要退出吗?即便下半辈子负债累累,即便好不容易辛苦营造起来的家再次分崩离析,即便失去良好的工作机会又回到那种一败涂地的底层。”

“是,我很确定。”

听到这里苏祁南终是嘲讽地笑出了声,“好啊温颂瓷,那么,就到此结束吧。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哭着回来求我。”

“再见,苏祁南。”

说完这句话,温颂瓷沉默着转过身,低着头一步步往回走去。

苏祁南看着温颂瓷缓步离开的身影,嘴角的笑意终是一点点泯灭在空气中。

温颂瓷啊,明明自己都还在沼泽里垂死挣扎,却还一直关心着别人,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傻好,还是蠢好?

正午的花园,不但没有阳光温暖的照射,反而像是要下雨般阴沉沉的看不清远处的山脉。

四周一片幽静,只是偶尔还是几声鸣笛声在提醒着她并非一人,有病人家属难以抑制的哀嚎声,带着不为人知的伤痛让人心生无尽悲痛之意,让她的泪意彻底崩塌。

“温颂瓷……”

就在温颂瓷快要拐过转角的时候,苏祁南站在原地,手痞痞地插在裤兜里,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在瞬间粉碎了她所有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