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锐弘也知道一旦失去陆怀明的庇护,陆世玦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惊慌之下,便抱着陆怀明的手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大伯,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
因为陆锐弘把脸打得不轻的陆怀明听见这话怒气更甚,“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给我打包滚蛋!”
陆锐弘垂死挣扎,“大伯,您曾经说您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被大伯母踩在头上过活。那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放任下去,温颂瓷就会成为第二个大伯母啊!我针对她,也是为了您和世……”
“哐当——”
浓郁的汤汁撒了满地,合着被撞翻在地的花盆混在一起逐渐变得肮脏,就像她那段可笑的婚姻一般不堪。
陆锐弘那番不知所谓的话,落在刚刚进门的苏瑾韵耳里,不可谓不刺耳。
事实上,这些年来同样的话语她听过不知繁几,可这却是唯一一次被人当面讲出,而陆怀明还没有半句辩驳之言。
浅色的外套被汤汁晕开了一片污渍,苏瑾韵就那么狼狈地站在那里。
被当面戳穿的陆怀明脸色调色盘似的红橙黄绿转了一圈,屋里吵吵嚷嚷的陆锐弘也因苏瑾韵的到来神情尴尬地沉默不言,偌大的屋子安静极了。
“妈!”
陆世玦第一个反应过来,刚要上前就被苏瑾韵喝止住了。
“别过来!”苏瑾韵还是一贯的优雅,即便如此狼狈的时候,也保持着基本的风度。“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都别跟过来。”
说罢,苏瑾韵便转身离开了。
苏瑾韵在家素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她不让人跟上去,一群人一时倒真的也就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