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从虚界退出，眼前是茫茫雪原，夜幕之下，在雪原上只有他们两个，有微光从地平线上升起，距离着晨曦快到了。

从附近埋于雪中的车厢残骸，不难发现，这里是白狼团当初囚禁商队的地方，同时，也是两人的初次见面之地，那个被困在铁笼中的小机灵鬼........

“苏尔曼，我......我们得尽快离开！”

伊碧丝将他的手臂担在肩膀上，正准备搀扶着他，一块离开钢典城的附近范围。

苏尔曼深吸口气，突然用力阻止了她——

“为什么？”

伊碧丝的身体一顿，她当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以她的能力，完全能自我离开，乘上古老贵族发动的紧急列车，即可远离一切危险漩涡，也不需要寻找苏尔曼，后者所要承担的风险，远远大于前者无数倍。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就算有‘契约之纸’的束缚力，相对于伊碧丝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约束条件，并不具备强制威胁........为什么呢？

伊碧丝深深呼吸，下一刻，她主动转身望向苏尔曼，脸上带着释然笑容：

“苏尔曼先生，你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在贵族舞会上。”

在地平线上的晨曦光晕，轻轻照在她的身上，这一刻，苏尔曼能清晰看到她身上的血迹，那是阻挡虚灵风暴之时，不可避免的，她被信息残片刮伤了身躯。

与之对应的，则是苏尔曼的身上相对完好，没有多少伤痕的结果。

“这是很正常的行为。”

“我们有着情绪，有着与生俱来的感情冲动，有些时候，我们的身体也会受到情绪支配。”

伊碧丝学着他的语气，努力装作严肃的样子，可她的眼角带着笑意，小嘴微微上扬，在晨曦光晕下，显得格外清纯美丽，又带着晨曦般的纯粹干净：

“毕竟，人类总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有些时候，情感的冲动会大于理性——”

伊碧丝犹如海洋般的眸子，静静凝望着他：

“这是我的答案。”

“你觉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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