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使人去催了,这会儿三爷大概在敞庭了。”

“上次宫宴上,我看的眼都晕了,今儿琼花宴离得近,我可得再好好瞧瞧,阿玖的亲事若是不出差错,我约莫也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就是三郎,他的亲事也不能再拖了。”

杜嬷嬷扶着她,闻言笑了笑。

“三爷在同辈的郎君里,是少数有官职在身的,他的亲事自是要抢手些,夫人是得好好挑。”

江夫人也笑了,浅叹一声徐徐道。

“要说我这几个儿子,大郎沉稳老成,心思瞧着比老爷都重,不过他素来将自己的事打点的妥帖,立业成家绵延子嗣那是按部就班,从不用我与老爷着急。”

“二郎嘛,学问好又风度翩翩,就是一心只图个逍遥自在,好在他自己都有分寸,只要不拘着他,其他的都好商量。”

“唯独这个三郎。”说到江昀杰,江夫人就忍不住蹙眉,“江家和他外祖姚家,那都是世代书香,偏偏生出他一个偏了枝梢的,秀隽白净的少年郎,就要跟着隔壁箫家三郎去舞刀弄枪,眼下可好,箫家老三姻缘不顺当,他也推推拉拉不肯成亲!什么好的都不见他学……”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到了敞庭,庭院里车夫架着马车,旁边大管家文叔带着小厮,左看右看没瞧见江昀杰。

江夫人脸一拉,看身边的杜嬷嬷,“老三人呢?”

杜嬷嬷无从回答,看向院子里的文叔。

文叔连忙迎上前,躬身温声回话,“方才兵部来了人传话,三爷有急事儿,说是去不了琼花宴了。”

江夫人脸都黑了,捏着帕子没好气道,“不打仗不征兵的,兵部哪来那么多急事儿?”

这话,文叔也不好回,拿眼去看杜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