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然而乔贵妃终究是没能等来尃帝,倒是等来了五皇子被尃帝以「秉性桀骜难训」为由,罚了十个板子的消息,一时恨得她目次欲裂险些咬碎一口牙。
翌日早朝之上,尃帝明显龙颜沉怒,接连训斥了许多上奏的官员,众臣一时战战兢兢,将袖中的奏折捂得严严实实,没人再敢去触霉头。
江逢时今日本来无事可奏,却听殿上传来尃帝深沉缓慢的一声。
“大理寺卿何在?”
江逢时低垂的眼睑微动,侧步出列,“陛下,臣在。”
“嗯,刑部大牢里关押着几个陇南兵将,事关东南三州是否触犯律例,此事事态不容姑息,朕命大理寺协助刑部共审此案,尽快给出一个案结。”
江逢时面无波动,沉稳应声,“是,臣领命。”
至此,众臣总算是明白今日尃帝为何如此暴躁,原来是眼中钉被人戳了。
散朝后,众臣三五成群结伴出宫,就今日之事难免嘀咕几句。
“我看呐,五皇子要受牵连了。”
“嗨,这个时候抓住陇南兵将,谁知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
“听闻是护国大将军箫平笙将人押回帝都的,这可太巧了。”
“箫平笙受封一品大将军,那是位同三公,一山不容二虎,他和齐国公迟早要对上。”
“是啊,要我说,他还是年轻气盛太沉不住气,这个时候插齐国公两刀,做的未免太浅显了,任谁都会想到是他。”
“初生牛犊不怕虎呗……他如今还攀附上江太傅,这文武首官联起手来,要整个远在天边的齐国公,简直易如反掌。”
江逢时耳听着身边同僚的议论,眼尾瞧见几人似是刻意避着他走开的,一时面无表情抿了抿唇。
“江伯父慢行。”这时,身后传来清冽含笑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