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现今不册封,等我回来那日,也是要替你讨这封赏的。”

“提前册封了你们诰命,我此行前去也算无后顾之忧了,我不在的日子,你难免要在各府宴席上走动。

届时若有人试图无礼冒犯,你只管去教训她。想着你们在帝都,绝不可能被人欺负,我才能安心应对叛贼。”

“我并非在安排什么后事,你还不信我的能耐?”

江幸玖眼泪缓了缓,自他怀里昂起头,盯着他细细打量。

瞧她哭的梨花带雨鼻尖通红的委屈样,箫平笙又心疼又好笑,心下柔软化成了一潭春水。

他小心翼翼给小娘子擦了眼泪,对上那双湿漉漉黑白分明的月眸,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他叹了口气,捧着她莲瓣大的小脸,爱怜的吻在她眼睫上,一路下游到殷红的樱唇。

唇齿交接,辗转吻毕,他与小娘子抵着额,低喃叹息温沉暗哑,话里尽是无奈和不舍。

“本来便舍不下的,你这一哭,我恨不能不走了。”

——管他什么齐国公反不反的?这大召国也不是他箫家的,谁爱做皇帝谁做去!

这么想着,箫平笙心下还真有些赌气了。

——狗屁的忠君爱国,君都不信他,他忠个屁!

“要么我这就入宫,回绝陛下,随便他如何惩罚,贬黜也好入牢也罢,我不想离开玖娘。”

明知他话里多半都是玩笑,江幸玖还是没忍住破涕而笑了。

她扯过帕子,揉了揉发痒的鼻头,瓮声瓮气地道。

“那不行,你还是去吧,我这诰命夫人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

箫平笙:“……”